第(1/3)页 绢绣的字迹跃然巾绢纸上,若她一般清秀可人。zi 上头写着: 祖母: 寻儿叩首。 相聚是缘,离别亦是缘。得见祖母天颜。已是三生有幸。不求其他,惟愿祖母身强体健。寻常人家燕,终归南离去。不慕天边雪,只因怀中暖。 悲慈母,去难返;念祖母,心忧伤。 谁家儿郎独远行,谁家娘亲守空门。 一忧儿康健,二忧儿冷暖,三忧可成双?念念不相忘,年年无归期。 午夜梦回泪湿巾,却道无人问。 犹恐吾儿遇不淑,难将锦书托。 含泪独徘徊。人去楼空,声声唱离歌,离歌难寄飞雁去,一朝转回断肠音。 天人永相隔,望断人亡,默默坐夜垂,夜垂不见归来魂,一朝无情江山轻。 思悠悠,恨悠悠,谁道祖母江山重,不过离人愿难了,岁月何曾饶沧桑?寻儿不孝,叩请长安,不愿山河托双肩。只愿河川许草履。 落款:千寻叩别。 字字诛心。皆落在老祖宗的心头。 外头,有人恳请,处置地牢里的人。 她顿了顿,轻叹一声,面上却是极为的镇定。 持着龙头杖,老祖宗打开了门,怀中收着千寻留下的三样东西,一步一顿的朝着外头走去。身后,整齐的鬼王大军列队相随。 老祖宗望了望天,因为刺眼的阳光而微微的眯起了眸。 退开了所有的人,空荡荡的地牢里,她就站在地牢的转角处,听着里头的拓跋沙儿愤怒的喊声,以及赖笙歌熟悉的咳嗽声。 “别喊了。”千成轻叹一声。“喊破喉咙都没用。丫头走了,我们这些人也算是成就了一件好事。临死之前对自己,对师妹,也算有了个交代。” 拓跋沙儿冷笑两声,眼底噙着泪,“我还没能杀了她,岂能白白送命?我要毁了这个该死的地方,毁了这里的一切。” “你能吗?”千成挑眉,“醒醒吧,你有多少本事?在这里,只要老祖宗一句话,你就得死。” “哼,她……” 还不待拓跋沙儿开口,坐在地牢僻静一角的赖笙歌抬起苍白的脸,低低的咳嗽着,“你之所以还活着,是因为老祖宗从未想过要杀你。” “你胡说什么,你又知道多少?她恨我娘放走了姨娘,所以连带着恨不能要我死。”拓跋沙儿切齿。 闻言,赖笙歌嗤冷,“你娘根本不是老祖宗所生,最后却能坐上女帝的位置,如果没有老祖宗一力支持,你以为那些朝堂的百官会答应吗?” 炎风颔首,“没错,老祖宗确实是力压群臣。我爹当年是鬼王大军的将军,长侍老祖宗身边,此事确信属实。” 拓跋沙儿冷哼,“那也不过是她想独揽大权,想让我娘当傀儡。我娘根本不想当什么女帝,却被逼得不得不杀了我爹。就凭这一条,我也不会放过她。” 外头,老祖宗重重的合上眸,死死握紧手中的龙头杖。 里头,好一片死寂。 却听得赖笙歌晒笑两声,极度鄙夷的摇着头。 “你笑什么?”拓跋沙儿切齿。团名役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