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人都在慕容陵里躺着,还记得那么清楚作甚?”楼止漫不经心的开口,“若真当觉得愧疚,莫不如去慕容陵里多植几株梅花,待到花落成泥,还能假惺惺的哭上一回。极好!” 应无求垂眸,“赵玉德便在门外,大人打算一直让他等着?” “让他在外头宣完圣旨,马上滚!”楼止邃的眸,没有半点温度。 深吸一口气,应无求颔首,“明白!” 音落,只能再次走出门去。 乍见应无求出来,赵玉德急忙迎上去,“指挥使可是醒了?” 应无求拦了手,不教赵玉德进门,眼底的光有些犯冷,“赵公公若还想要这条命,便不必进去。你若觉得横着抬出锦衣卫极好,只管进去。” 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赵玉德心惊,面皮都变了。 “你我心知肚明,今儿是初六,还有两天便是初八。初八是什么日子,赵公公久居宫闱,难道还不够清楚?”应无求面色微冷。 赵玉德盯着手中的圣旨,“皇上有命,岂敢不从。应大人,咱都是当奴才的,自然该明白当奴才的难处。主子有命,奴才从命罢了!” 语罢,赵玉德轻叹一声。 应无求嗤笑,“我也不与公公为难。大人说了,公公可宣读完圣旨再走,如此也不算是办事不利。” 勉为其难的抽动嘴角,赵玉德看了看紧闭的房门,只好点了头。 宣读完毕,总比就这样带着圣旨回去好得多。 无可奈何,赵玉德只能在外头高声宣读着圣旨。 应无求侧耳,却没能听见屋内的一丝一毫动静。 皇帝的意思极为明显,说是大寿在即,素来知道楼止不喜赴宴,所以想在大寿之前让楼止入宫,便是共用一膳也是好的。 只是…… 皇帝大寿乃是十月初九,也就是说,要先过了十月初八才行。 然则这个十月初八…… 及至赵玉德合上了圣旨,始终没有楼止的半点答复。赵玉德轻叹着摇头,扭头望着应无求,“圣旨宣读完毕,然则指挥使大人并无半点回复,这让杂家如何回宫?” 应无求跪身行礼,“卑职替指挥使大人,谢主隆恩。” 赵玉德无奈的将圣旨交付给应无求,“烦劳应大人行个方便,还是让指挥使给杂家回个话。皇上那里,杂家委实不好交代。哪怕只言片语,都可以。” 接过圣旨,应无求嘲讽般的谩笑,“要大人入宫,除非他自愿,否则……难!” “杂家也知不易,是否给个方便?”赵玉德只想要一个回复。 想了想,应无求才道,“大人说得很清楚,昔人已殁,如今已在慕容陵中躺着,若然内疚便去植几株梅树,待到落花成泥还能哭一哭。” 赵玉德张了张嘴,一脸的为难。 应无求道,“这便是回复,赵公公若是觉得可行,只管向皇上回复便是。” “如此大逆不道,杂家岂敢……”话未说完,赵玉德一跺脚,转身便走。 要从楼止拿到一个明确的回复,委实太难。与其留下来自取其辱,还不如回去搪塞一下。初八的日子,到底也是皇帝避讳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