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如此一来,越发像泥塑木雕,没有血色,没有表情,甚至于没有一点生气。 千寻想着,他跟死人的区别大抵就在于他还有一口气而已,还有点温热的体温。 “这里暂时是安全的,你们别到处走动,赖家旧宅到处都是机关陷阱,若是伤了死了莫要怪我。”赖笙歌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。 千寻撇撇嘴,“喂,你这人……慢着,我房间在哪?” 赖笙歌僵着脸,“你不是很能耐吗?” 闻言,千寻不置一词。 “跟着来。”赖笙歌身着白衣,若鬼魅灵般在回廊里飘。说他是飘真的一点都不为过,走起路来就像猫儿落地,无声无息。 难怪他偷袭的时候,连她都险些着了道。 “你是天生不爱笑?”千寻诧异,什么样的人能做到一直板着一张脸,不哭不笑,若传说中的僵尸一般面无表情?就算是楼止,哪怕是嫌弃的笑意,也会偶尔扯一下。 但眼前的赖笙歌,不是说笙歌处处吗?何以难展笑颜? 赖笙歌不作答,还是那一副闲事不管的表情,不远处的房门敞开着,秋风站在外头。 垂了一下眉睫,赖笙歌缓步走过去。 “少主。”秋风行礼。阵序纵亡。 “醒了没有?”赖笙歌问。 秋风摇头,“大抵是撞到了脑子,还没醒。” 赖笙歌回眸看了千寻一眼,千寻两手一摊,“这是你的地方,客随主便。” “是客大欺主吧!”赖笙歌走进门去。 千寻一愣,这冷面的佛也会说笑? 进去的时候,海棠躺在床榻上。千寻环顾四下,是个简单而不失精致的房间,虽然是旧宅但依然干净清爽,与外头的蔓草丛生有着鲜明的差异。 施施然就着桌案坐下,千寻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海棠,也不上前。 赖笙歌眼底的光闪烁了一下,“你不去看看自己的奴婢?” “烦劳主人家去瞅瞅,免得你又说我客大欺主。”千寻瞥了她一眼,“你不必这般看我,我从不自认大度,事实上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子。此身非男儿,又何必装什么君子的容人之量。少将军你说是不是?” 赖笙歌蹙眉,这还是小女子? 殊不知千寻的毒舌还不是最厉害的,某人的毒舌才是一等一的好,每每对战总是她甘拜下风。 抬步走到床前,赖笙歌从怀中掏了三枚铜钱置于指尖,这才开始查探海棠的伤势。 千寻凝眉,这家伙看上去冷冷冰冰,实则是个极度迂腐之人。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准则,便是看伤,也是尽量不与海棠肌肤相触。 海棠因为撞到了头,额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,沾着少许的尘土。若是感染了,大抵是要红肿留疤的。 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,赖笙歌慢条斯理的打开盖子。而后对着海棠的伤处,浅浅的倒了一些粉末上去。 第(2/3)页